陆薄言满意的摸了摸她的头发:“乖,吃药。”
只是,他为什么还穿着昨天的衣服?而她枕着他的手臂,他的另一只手横过她的腰揽着她,她整个人都依偎在他怀里,还抓着他的衣服……
苏简安还记得15岁那年,一切都在沉重的声音中戛然而止,医院浓郁刺鼻的消毒水味道,四壁白茫茫的病房,惨白的涤纶布覆盖母亲的面容,她明明只是跟睡着了一样,医生却说她走了,她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。
幸好几秒后苏简安就清醒了过来,她挣扎了几下:“陆薄言,放开我。我……我可以自己走。”
苏简安这才注意到唐玉兰还是白天那身居家服,有些疑惑的问:“妈,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?”
她笑了笑:“去年你们的周年庆很轰动,我看了新闻报道。”
两个小时的健身拉伸,半天的台步,还有好久好久的舞台知识,离开公司的时候她只是觉得灵魂好像已经脱离躯壳了,整个人累得飘飘忽忽的,把家里的地址告诉出租车司机就闭上了眼睛睡觉。
“不是。”苏简安说,“我找你,你在哪里?”
苏简安只是笑了笑。
陆薄言微微眯着眼看她:“这有什么问题?”
陆薄言询问清楚苏简安的情况,挂了电话就又投入工作,连午餐都是在办公室解决的。
陆薄言瞥了眼苏简安的胸口:“摸起来像14岁的。”
“这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徐伯笑着告辞,带着佣人走了。
苏简安坐上去,系好安全带:“谢谢。”
陆薄言看都懒得看苏简安,把杯子放回侍应生的托盘:“给她换没有加冰的。”
这些年陆薄言像一台24小时通电的工作机器,似乎永远都在忙碌,眉头永远都蹙着,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放松。